09.

夜灯，躺进被窝里。「你要是觉得太亮，再自己把小夜灯关上。」他和睡在外头的寧文秋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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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平时开着吗？」寧文秋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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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闻黎摇头，「没有，我都全关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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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寧文秋伸手把小夜灯关上，周围立刻被黑暗笼罩。他轻轻躺进被窝，一时间空间的声音像是被黑暗吸收了一样，先是消失的乾乾净净，紧接着又格外清晰地浮现。冷气机运转的声音、棉被的摩擦声、枕边的呼吸声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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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需要我陪你聊天吗？」寧文秋忽然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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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闻黎笑了，「我还当你是开玩笑。你真的要陪我聊天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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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文秋翻了个身，面对湛闻黎，声音里也带着笑意：「当然阿，你想聊些什么？我全部奉陪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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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闻黎学寧文秋转身，两人现在是面对面。床铺本来就小，这样正脸对着正脸，距离更是比平时近很多，但两边都没有人退后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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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被窝的柔软，还是身边少年身上传来的沐浴乳香气，湛闻黎总觉得脑袋比平时更放松，话语也没有经过思考就蹦出嘴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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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什么都聊？」他又确认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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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文秋：「嗯，你要我唱摇篮曲也可以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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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闻黎噗哧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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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文秋也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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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，我想聊聊几天前的话题。」湛闻黎慢慢地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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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文秋罕见的没有立刻问是什么话题，反而沉默下来，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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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闻黎的眼神固定在寧文秋的脸上，再确认了一次：「可以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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