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创作。接在蓝色时期后面的暖色系时期是比前一个阶段更具有诗意性的。一个画面里有两个身材健康的男孩,后面简单地摆几个陶罐,整体呈现出一种大地的稳定感。男孩的身体一样不写实,用古典的绘画技法来看简直是造反,但又完全对了。当一位创作者时时刻刻回到人的原点去创作时,他可以这样地自由,这样地不去受到传统技法的綑绑,大步大步地往前走。这是我在毕卡索的画前面最大的感动。接受完了大师的精神感召,我又将自己沐浴在纽约春日的暖阳里,大步大步地往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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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零五四年三月二十九日晚上七点四十八分。当我买完晚餐走回家打开信箱时,我看到了一封信。信的标题写着:「很抱歉,您今年并没有抽中h-1b工作签证。」我的手开始颤抖,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。揉了揉眼睛再把信的标题逐字看,依然是「很抱歉,您今年并没有抽中h-1b工作签证。」那行字里的「not」,无论我揉了多少次眼睛都还在。看到这封信的当下,心中顿时出现了好几个问题,「怎么可能会没有抽中?」、「接下来该怎么办?」、「公司会想其它办法吗?」、「公司愿意再帮我抽一次吗?」。身为理性思考份子所具有的冷静篤定开始分崩离析。恐慌感把我整个人吞噬。我抱着头,不断用指尖抓头皮,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刺激我的猪脑看看能不能想出什么解决方案,同时也在想能不能用这样的方式把信中的那个「not」变不见。人其实不是理性的动物。我用仅存的一丝理性抑制住我发抖的双手,艰难地寄了一封信给公司的人资与a。信中说:「我刚刚收到移民局的信说我今年没有抽中h-1b签证。请问接下来要怎么办?」a马上回信说:「我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,这不是一个好的状况。我会再跟人资确认看看有没有其它方法可以将你聘进来。」当天晚上是一个失眠的夜晚。我躺在床上,回想这段时间完成的事。我为自己完成的事感到骄傲,但这些完成在没有运气的情况里都不算是真正完成。就算拿到了聘书,没有工作签证也还是枉然。我在科学与时尚两座大山间构筑一座吊桥,但最后的那一块木板没有铺上。整座桥崩塌,吊桥变成了「掉」桥,我往下做自由落体运动。隔天早上,我从半梦半醒间睁开眼睛。我好希望自己变成一隻昆虫,可以从此不与这个世界沟通。我看看我的手依然是手,看看我的脚依然是脚,醒来我还是一个人而不是昆虫。我像一具尸体往学校前进。还是照常跟james讨论,还是照常做我的作品,但我对于周遭的一切都变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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