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（上）水清无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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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送小朋友们转往他处寻人，顏以安才回头看向当地居民无明子：「你怎么会在这里？」踩在沿岸砂石上，脚步无意识地加快，顏以安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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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明子提到这个就生气：「你那同学身上没有我的符，又在鬼月掉水里。我来这里看能不能捞到还有气的。」他昨天晚上才去警告过一次，生意做久了，大致记得顾客的脸，好方便躲开想找麻烦的，也好接待回头客。郭境和花景兰他见过，记忆犹新，「你跟你旁边那个，一看就知道要糟糕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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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的符没有用。」顏以安老实说，亮出手里一个手环一个护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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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」无明子叹口气，看着顏以安手里的东西，突然什么都不意外了，「顏同学，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讨厌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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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有。」顏以安承认，「不少。」都是说他很麻烦，要不是他，他们还可以往前打拼，不用回头看顾弱小的么子。真是抱歉，他就是年幼无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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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虽然没有用，但是鬼认出来了多少也有点忌惮。」无明子想想也就算了，不跟顏以安置气，再怎么说对方都只是个普通人：「你那堆同学，一看就知道都是衰尾仔，一不小心就会走歪路，幸好有你那个谁带着他们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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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怎么知道？」顏以安很困惑，他看得见，知道他们班上每个人身上气场都不是很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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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讲什么废话。」无明子用看笨蛋的眼神看着顏以安，「同学失踪这种事，每个人都冷静成这样。要不是天生无感就是后天失调。一看就知道活的不是很好。」现在这种人也不少见，会来找他算命改运的大多都是这样子，不过人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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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运本来就不能随便改，他也只能收收钱，给点心灵安慰，简称灌鸡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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顏以安问无明子，这里哪里最没人，最阴暗，又最安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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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问这个干嘛？」无明子皱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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