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（下）水清无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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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明子脑袋警铃大响，「你想去哪里找他？」无明子伸手扯住青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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顏以安理所当然：「人死，去阴间找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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疯子！真的是疯子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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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明子无言以对，这个道理没有错，但是这代表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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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要跟阎王抢人？」无明子没办法认同，阎王是天地人三王当中的地君，顏以安一个高中都还没毕业的小鬼，想跟阎王抢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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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青年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跟阎王之间的差距，背上花景兰的身躯，就要往山林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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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喂！」无明子简直要疯，「把你同学留下来！」他几步上前扯住对方。顏以安被这么一抓，还真的停下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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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，给我听好。」无明子厉声道，「他的身体还算活着，只是没还魂，是假死。」魂只要抓回来，都还有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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顏以安面无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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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人鬼死活你得分清楚！」无明子快要气死，他这辈子虽然对通鬼没有什么天分，但也曾有段「看得见」的时光，那时他也常人鬼不分、真假不辨，师公被他气得半死，要他在人鬼之间找个合适的容身之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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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得见的人眼中世界是人也是鬼、是死也是活，一不小心就会被迷惑，活人看成死人，死物看做活物，最后不是疯就是傻，癲狂一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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肉体放在安全的地方，比在顏以安背上颠簸还有望活下来。但顏以安连这点对活人的常识都不明白，足见事态严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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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白痴，」无明子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爆粗口，绝对会被师父打屁股，「把人挪到道观里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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顏以安眨了两下眼睛，终于停下欲走的步伐，乖乖负着花景兰随无明子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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