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（三）上穷碧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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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婆嘴上不说，心里最满意这种，不讲废话，乾脆，「无明小朋友，你可知道这是贿络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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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明子微微躬身，面上带笑：「大人清白，是小人无礼，就当是行个方便，顏小疯……顏小朋友还想去找友人呢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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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喔？」孟婆瞇起形状好看的桃花眼：「那被牵下酆都的就是你朋友？」她看向无明子背后一语不发的顏以安，她在这水边送汤送水的没有万年也有千年，来来去的人看多了，对某些特别的魂魄总是特别有印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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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唉呀，怎么又是你。」孟婆嘖嘖两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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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姐姐认识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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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很熟啊，微涛的徒孙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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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明子一愣，微涛？他祖师爷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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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没问清楚，就又见孟婆对着顏以安皱眉：「哎，看错了，你不是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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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的，果然人老了，眼睛也不清楚了，居然把眼前凡人看做那位的徒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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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景蓝在哪？」顏以安听不懂孟婆在说什么五四三，现在满脑子只剩下失联的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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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呦，还想找人啊！」孟婆咯咯笑了，从椅上起身，几步走到顏以安面前，姿态嫵媚，看不出是几千岁的老姑婆：「你这肉体凡胎，知道入了酆都会怎么样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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顏以安不答，他不知道答案就不会乱猜，实事求是，入了酆都会怎么样，要他亲自走一遭，不然都是假定好的废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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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婆也不恼，几缕发丝垂到鬓边，她的身高矮，得抬着脑袋才能与顏以安平视，「肉身碰罪枷，应当是要皮裂骨碎，痛极欲死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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顏以安还是沉默，听自己在别人的描述里变成猪肉摊上的绞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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