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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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王沐嵐怀了近七个月身孕的肚子使之动作不再若以往俐落，他都还来不及衝上前，便见王沐嵐被生父一把拋摔在地，气红眼的王胜甚至还狠绝地一边咒骂一边往其肚腹踹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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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王胜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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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王沐嵐的哭嚎，王沐烟瞬间理智全失，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随手抓起什么，用尽全身力量就往王胜背后捅去，等到再能回神时，耳膜回盪的全是住户们杀人了的惊呼，而眼前是倒地不起，血流如注的王胜，背上插着他平日当随身工具使的军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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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烟...阿烟...我疼...血...肚子疼...呜...宝宝...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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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王沐嵐颤抖地扯了扯他的衣襬，一隻手抱着肚子呜咽，雪白的腿肚染满血红，王沐烟才猛地弯腰将人抱起，无视自己一身血污与周身此起彼落的喧嚣往排屋楼外跑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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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的乡间喊不到车，地区医院更早已关门，腰上的伤口刺疼着，血液沿着裤管淌进鞋底，他只能一路踉蹌地抱着王沐嵐回到田寮，却发现她杏色的衣裙已染红一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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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疼...阿烟...我好疼...救宝宝...」分不清是疼或是惊恐即将失去胎儿的母性使然，王沐嵐哭成了泪人儿，连带王沐烟脑袋也跟着嗡嗡作响，六神无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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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忍忍...你再忍一下，我立刻送你去医院...」他连找车钥匙的手都在颤抖，眼眶不自觉染上一层泪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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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哥哥，我要去找妈妈，小影哥哥说他看到她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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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掛钥匙的棚架上没找到车钥，王沐烟衝进屋翻箱倒柜时，似也等了他很久的王沐雨，抓着一张信纸衝上前喃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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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现在没空...你看到我车钥匙没？」屋外暂时倚在车旁的王沐嵐仍断续在哭，王沐烟压根无暇理会妹妹说些什么，压抑着焦躁急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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