奔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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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机都快拿不稳地盯着那串陌生号码，指尖颤抖着回拨，若他没听错，王沐烟似与人起了争执，但为什么会打给他？他何时办了手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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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号一个个不断冒出，电话却也无止尽在响过头后被转进语音应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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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出了什么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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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乔笙六神无主，儘管不敢肯定真是王沐烟打来的，却仍着魔般将甚至不知是谁的陌生号码存进通讯录，从下午拨到深夜，再次被接通，已经是他第二天准备就寝前的最后一次尝试，但那头却只有绵长的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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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喂？昨天有人拨过这个号码？请问你是哪里？有什么事吗？」他嚥了口唾沫，尽可能让声音听起来寻常，却还是超乎常态地胡乱拋出一串问号，就怕对方直接切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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鸦雀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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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乔笙拼了命将听筒紧贴向耳朵，彷彿这么做能直接越过电话线抵达另一头一探究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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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请问能听到我说话吗？喂？」他不死心地续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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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终于听见一声微弱的呼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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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脏停滞一瞬，接着便剧烈震颤，他的直觉没错，果然是他的阿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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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阿烟...是你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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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百多个日子的思念全在确认了接听者后倾洩，肖乔笙自己都能清楚感知嗓音里的颤抖，那头的人倒抽了口气，微弱但清晰的哽咽声更加肯定了他的推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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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阿烟？阿烟！别吓我...怎么了？你在哭吗？你人在哪里？我这就去找你好不好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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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沐烟在哭，而且极度地压抑隐忍，为什么？发生什么事了，他几乎不曾见过他的阿烟掉泪，更别说难过到哭出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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