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在耳畔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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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之而来的，是一声绵长的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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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晟蹲在人迹罕至的石阶前，双手握住一只肥硕的喜鹊，深沉地询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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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雀儿，你可知何为相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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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雀一心想要挣脱束缚，愤怒地用喙啄了啄他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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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舟城内恰逢灯会，齐晟无心欣赏，于是寻了处静谧的之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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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水盛着弯月，微黄明亮的花灯挂了满城，令他能隐约瞧见池中自己苦涩的面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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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晟被啄得略痛，沉默一瞬，旋即调整姿势，捏住雀儿的喙，再次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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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才我途径此树。”齐晟伤怀地看向身侧的树，语气喃喃，“只觉得满心疲倦，不知与谁诉说，谁料再一瞧，便见一处潦草的鸟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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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晟垂首，与喜雀黑亮的绿豆眼对上，扬唇：“雀儿亦未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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雀儿：“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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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晟：“相见即是缘，若我今日离开，雀儿可会惦念着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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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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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弃挣扎的麻雀任由他抓着，保持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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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晟叹息：“也罢，你又怎会懂得相思，方圆几里的雀儿成双对，唯独你孤鸟一窝，又偏生让我遇见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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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，忽然握紧了喜雀，莫名火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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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孽缘，当真是孽缘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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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唧！”麻雀让他捏得一缩脖子，惊叫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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