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

鱼儿亦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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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州渡并未开口，神情平静地盯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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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晟干脆坐在他对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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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如你身上的狐裘，那只狐狸遭受无妄之灾死于非命，人惹上杀身之祸时亦是如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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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生于动荡，不能一味行善，也不能平白无故作恶，但善恶并不分明，称赞讨伐也各执一词，所以也不必总瞧着别人脸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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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晟举起小白晃了晃：“今日我遇它，便收在身边喂养，改日寻得上好的貂裘，也不会因此惋惜，毕竟在下只是芸芸众生之中渺小的沙砾，并非渡世神佛，无力悲悯拯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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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在这世上看似强劲，但若细究，其实也并无特殊，亦是盘中鱼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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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有杀道，善有善道，恶有恶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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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生不虐生，行善不害己，作恶终有报，这便是规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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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晟见池州渡不为所动，忍不住放轻声音认真道，“玄九，这世上并非只有生与死，善与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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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如同行尸走肉的生，亦有流芳百世的死，有虚伪的善，自然也有回头是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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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晟拉过玄九的手，放在雪貂的皮毛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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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州渡摸到一片温热，下意识蹙眉抽手，却被齐晟按住，齐晟捉住他的手，带着他顺着雪貂的毛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