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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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妖怪，可也知道不会有好事，这些道士来除妖是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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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越想越伤心，抽抽噎噎地问两个人：“我死之前可不可以再见一次娘亲？求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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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淮道：“别哭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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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师尊心肠软，见不得人哭，但他的心肠可不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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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尊之女的名头代表了太多，若今日只他一人在此，绝不会留下任何隐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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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他所想，林长辞看着小草，忽然想起自己被揭破魔修血脉的那一日，心里约莫动了恻隐，沉默片刻，道：“可愿做我的记名徒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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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徒孙？”小草擦擦眼泪，问：“我做了你徒孙，你们就不会杀我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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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然，我代你师父收徒。”林长辞语气温和，指着温淮道：“他会把你带到你师父那里，你师父知道该怎么做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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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师姐吗？”温淮愣了一下，道：“她那个性子，没准真的会收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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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说的小草听不懂，她有些惴惴不安，犹豫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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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，一夜之间以为自己成了个妖怪，镇上的叔伯婶子都被自己害得不轻，娘亲也不是原来的娘亲……对于一个有记忆开始就没出过黑水镇的小姑娘来说，这晚用天翻地覆来形容也不为过，她脑子乱糟糟的，不知道何去何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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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好好考虑。”林长辞没有逼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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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精力不济，有些困了，温淮给他搬来屋内长椅，放在林容澄旁边，拼作简单的床，设阵挡住夜风，又将披风给他搭上，可以说是无微不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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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睡吧，师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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