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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第一个问题是:“足下究竟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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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心里埋藏最深的疑问,此人气息毫无破绽,圆融澄静,一丝一毫的波动也无,总是在某个关键时刻出现在他的面前,不知来历,无影无踪,像是一个本不该存在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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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富有耐心地在火上炙茶,悠悠道:“我听闻,你等修士为齐心解决此番天道错漏,组成一支联盟,自称为联盟使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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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手握着竹夹,一手往上指了指:“照你等说法,我应当为天道之使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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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眸微微放大,林长辞神色一怔——他的答案既在意料之外,又在情理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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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怪……难怪此人深不可测,遣词用句似是而非,恍若身在尘事之外,又未脱离凡世。既为天道使者,如今降临人间,莫非也是为天道之缺而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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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长辞暂时按下这个想法,问出了第二个探究已久的问题:“玉镜台究竟是何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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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名思义,是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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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案似乎太过通俗,老者轻轻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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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放下烘烤出香气的茶饼,在星河般的溪流上做出俯按的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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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他而起的涟漪立刻平静下来,好似一瞬冰封,清晰映照出了二人的倒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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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继续下落,直至按在水面,示意道:“此乃玉镜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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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自己竟落入了玉镜台内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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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长辞眉头蹙了起来,第三个问题接踵而至,玉镜台为何会出现在平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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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者继续为他解答道:“世人皆以为玉镜台能观未来,然其不知,镜有两面,一正一反。正为今,反,则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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