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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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听到我说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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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在纠结中，卫瑕的声音就在冷寂的屋中扩散开来。她的语调轻快飞扬，如一道银色的弧光切开了黑暗与冷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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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声音……不该出现在阴暗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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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迟脑海中才升起了这个念头，便已经按捺不住起身。她走得匆忙而又急惶，撞击到了茶几上的东西，拉出了一道细碎的响声。晋迟没有管倒下的笔筒——她伸出那苍白瘦削的手拉住了窗帘，用力一扯，便带来了一道哗啦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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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光明盛刺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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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这栋屋子中久违的客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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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的卫瑕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些困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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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准备出口关心的时候，对面响起了一句轻轻的“嗯”，像是羽毛飞快地撩过了耳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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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瑕眯了眯眼，很难从这简单的一个字中勾勒出女朋友的全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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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至少可以确定不是个甜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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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瑕记不起自己是如何跟女朋友相处的，只能够将主动权交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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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，对面的声音响起，打破了沉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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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身体怎么样了？什么时候能够出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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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下子卫瑕分辨清楚了，很冷冽，像是一枝带雪的寒梅。仙家玉质，想来女朋友能够压倒群芳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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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瑕从女朋友的声音中回过神来，晃着腿望向了窗外。一只麻雀停在了天线上，片刻后又振翅钻入了绿荫中。卫瑕的心情飞扬了起来，忍不住逗弄忙碌的女朋友，道：“你这句关心可来得够及时的。”只是说到后面的时候，语调中仍旧忍不住带上了几分有违本意的埋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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