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却神色凝重,仿佛即将奔赴的地方是一个刑场,而这周身沉甸甸的珠翠宝饰皆是枷锁。
孟琬原以为前世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,应对起这样的小事应该能过从容得宜,却不想大婚前一夜,她依旧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
不是为前路未知而烦忧,也不是在认真思考下一步对策。
她整颗心都是空荡荡的。
多装进一点东西,都会硌得生疼。
她曾经恨谢玄稷入骨,可谢玄稷死后,她又觉得有什么东西也随着他的离开一同湮灭在了尘风之中。
那时她静立在被谢昭明派去抄家的大队人马洗劫一空的摄政王府前,心口被吹得一片荒芜。
那种钝痛到如今还有余威,让她既受不住爱,也承不下恨。
黄昏时分,竹苓提醒道:“姑娘,该出门了。”
孟琬手执团扇,正才出房门,仰头便见到兄长孟珂笑眼盈盈地望着她,一时又惊又喜,险些落下泪来。
孟琬顾不得身上还穿着繁复的礼服,提起裙摆就跑下台阶,激动道:“兄长怎么回来了?”
孟珂还当她是那个扎着羊角头的小姑娘,摸了摸她的头,“还不是托了你的福,陛下许我几日恩假,让我回来送你岀阁。”
“能见到兄长真是我这几日最欢喜的事了。”
“怎么,嫁人还不够欢喜?”孟珂调侃道。
孟琬没答话,生硬地转开话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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