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辜——根本是一隻拉不拉多。
我把手机开扩音,躺到沙发上,「到我睡着前,你能一直开着手机,跟我聊聊天吗?」
「正想这么做。」叶大山似乎也换一个舒服的姿势,耳边传来手机擦过布面的声音。
我后来改开视讯,我们对视着,彷彿陪在彼此身旁。
「我跟你说……」
读大学时,我跟黄闵旼住在同一个宿舍,室友四人里面我们两个最好学,是一起挑灯夜读的好伙伴,在同一组报告也很少吵架。她曾跟我说过,我们会那么好,是因为双方都很会读空气,会观察对方的雷点,还会提早踩煞车,不引爆炸弹。
「可是我妈说,好朋友应该是即使大吵一顿,也能继续好下去,能直接跟对方说真话,才是真正的朋友。」黄闵旼有时对我们这种不温不热的友谊,感到非常困惑。
或许我从小跟许湘晴、叶大山一起长大,身边都是他们的身影,他们认识的朋友,也是我的朋友,所以我好像完全没想过「交朋友」真假的问题。人际关係,本来是离我很遥远的事,到大学我才意识到结伴和加入小团体的重要性。
我抱持着到陌生环境要勇于认识其他人,频繁社交,结果某个时期开始,我又退回自己的小圈圈,不想认识更多人,硬是聊天令人疲惫又尷尬。好几次,我很想休学回台中,重新回到高中时期。儘管我会跑去台北读书,是赌气之下做的决定。
多亏黄闵旼不断开导我,拉着我参加系上活动,我们在大学有一个专属的小团体,有各自曖昧的对象,让我有第一次被告白的经验,也体会过热恋期,但失恋是那时的我认为最痛苦的事。
大三那年我有一段单身空档,而最好的朋友黄闵旼则有一个稳定交往两年的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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