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的尸体掩埋场。
不管是成婚,还是交往,我仍会想到妈妈关在厨房,独自尖叫的那天。我为了欺骗自己过得很幸福,猛喝很多杯红酒,等不到新人敬酒,我已经醺醺然。
我托住两边腮帮子,打电话给远在台中工作的叶大山,开扩音问:「我想回家,你能不能来接我?」
「可以啊!话说,我已经到婚礼会场附近,麵包店有老妈顾,她说今天我一定要跟在你身边,顺便沾沾喜气。」
「你来了?你不是昨天说有工作?」我摇摇晃晃起身,抓着手机走去宴客厅外头,叶大山西装笔挺的样子真让人不习惯。
「骗你的,生活要有点惊喜。」
「我想快点回家。」
「你不等接捧花,再回家?」
叶大山宽敞的肩膀和胸脯,将我搂得很紧,害我差点无法呼吸。浸泡酒精的脑袋,彷彿有螺丝松脱,发出许多刺耳的噪音。
紧急煞车的声响,压得柏油路吱吱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