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大,在西水河房寻分身养怅鬼炼山魁,到内城杀大官老爷。
岸边聚的都是这种人,景象自然污眼难看,管它寒风暖风,吹到这都要打个旋转头,勾栏白日里淫情交合,承欢婉转声放浪,外头尿渍黄屎糊墙,乞丐身兼娼盗数职,打砸寻衅时时有,叫骂哭喊处处闻。
贱籍贱户者除去西水河房,内外城都是不能走的,要去城外也只能依着河道走右边出去,其余不管他是哪种人,来西水河房并无任何规矩。
故有人曾讲过,这西水河房就是苦县的茅厕,进去后在哪里脱裤子都行。
岑昇让船走左边,解释道:“那边多是罪臣族人,有新犯错的,也有世代贬谪为贱籍的,太祖曾势微不得时,受前朝人欺压过,后起兵称王称帝,就欺压回去。”
“汉子童男有烧死的,也有腰斩活埋的,也有受断袖之癖人欺辱打死的,妻女丫鬟则贬为贱籍,划出一块地来,似圈养牲畜般养在那里,日夜受人凌辱。”
“太宗年间因贬了些本朝官员在此,故曾下令变革,陆陆续续变好了,可贱籍不变,他们也做不得人,历任县太爷见怪不怪,也就不去管了。”
马二问道:“太祖至今过了六百多个年头,再大罪也赎完了,前人不管也罢,当今县太爷是个极爱民的,怎也不去管?”
岑昇叹道:“如马先生说,西水河房存续至今也有六百年多年,住那的人男盗女娼同样有六百年多年,劣根性太重,放出来不好管的。”
往常也有县太爷管过,但就好比提着漏桶装粪水,真是一路淋一路,全臭完了。
贺俶真说道:“费些心思,从他们后人开始做打算,先选些勤敏的稚子蒙童,送县里学塾或大族书斋里进学,把字识了,日后举不起业,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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