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9. 我很糟糕

蓝湘一怔，凝神看向身边之人，「老师，你??你伤害过人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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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木雨点头，眼底的韵味比前一分鐘多了一股惆悵，轻轻地说：「我还害的人家差点跳楼呢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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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跳、跳楼？！」蓝湘惊的摀住嘴，她不敢相信眼前同理心旺盛的男人竟曾经霸凌过别人，还害别人差点跳楼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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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瞬间，她对他的想像崩的一塌糊涂，伴随着周围的杂音都渐渐远去，整个世界，倏然变得寂静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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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怎的，她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地上两条正互闻彼此的狗，心头冒出一个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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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人无完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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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会成为老师，是因为遇见了一位老师，他是我高中两年的导师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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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湘静静的听着，偏头望着程木雨，她忽然发现，他平淡的叙述自己的过去时，目光如似幽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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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木雨并未注意到那抹直勾勾的视线，只是继续说：「一开始我和他并无太多良好的交集，是快到联考的时候，他突然找上我，把我叫去办公室说话，说了一堆我要对自己未来负责任的话。我起初觉得烦，因为在家里都听过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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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直记得那天，校园的花树光秃秃的，地面斑驳的枯枝落叶未被扫去，被冷颼颼的风徐徐吹起，他站在楼顶，望着教学楼下的一幕，凄凉感令他感觉冷风直灌身骨的难受更加强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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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可他说完一系列耳提面命的话之后，对我说了三个字，对不起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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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三个字勾起蓝湘的好奇心，她问：「为何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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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了笑，「他告诉我，全都是他的错，我没办法有好成绩上好大学都是他的错，是他没办法因材施教，是他太过无聊才让我听不下去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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