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70. 人间烟火

他这才发觉眼前的女孩似乎和一开始见面相比之下改变了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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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平日里的自怨自艾，似乎是变成熟了，又或是在向所处的环境慢慢妥协了，他不太确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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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着对面公寓大楼寥寥灯火，渐渐地若有所思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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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觉得吧，我再见我妈也没多久了，还是不要一直跟她吵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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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程木雨心头微颤，嘴角凝住，不解地看向她：「什么意思？为什么说?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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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湘意识到自己讲不清楚会让人误会了，赶忙摆手解释：「我不是这个意思啦，我是说，我之后打算去外县市读书，可能去个南部，或是中部，北部住久了也嚮往南部不方便的生活，或是去山上读书，靠海也行，想去那种人烟少的地方活一遍，这应该算是我幻想的大学生活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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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知道有天可能会失望，但还是忍不住抱有幻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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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木雨花了片刻才咀嚼完这些话语，轻声说道：「挺好的，恭喜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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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湘噗哧一笑，「老师，我都还没填志愿你恭喜什么，到时候我的成绩出来不理想的话可能只能在附近读书了，到时我要死皮赖脸的继续赖在家，少贷一个租屋贷款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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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湘说这些话时就像是在开玩笑，但也只有程木雨会听的如此认真，心还泛起酸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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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湘见他不说话，又自顾自的说：「老师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，用雨伞溅了你一整摊水吗？当时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学生怪怪的，好端端的下雨天转什么伞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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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确实，一开始是。」程木雨眼睛略微弯起，面对远处的建筑物，漆黑深邃的眼眸被月光和华灯照的闪烁，「但后来想起来觉得很好笑，好像??一辈子也忘不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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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湘看着他的侧脸，不自觉出了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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