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74. 什么时候发现自己长大了

蓝湘的恐惧蔓延以前，就快速的替她斩断那些不好的念头。她内心微愣，「你怎么这么确定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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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因为我是老师，所以我说不会就不会。」程木雨的声音低沉，回盪在车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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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湘垂头，跟着笑了，如同食了一颗定心丸，彷彿那漫天飞舞的尘土在一剎那全都落回地面，眼前的道路倏然清晰可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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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静的车厢，程木雨的呼吸声清浅又平稳，蓝湘靠在椅背上，听着心情也逐渐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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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头定睛瞧着他几秒，目光忍不住被他下巴的胡渣感给吸引，好奇一问：「老师平日有刮鬍子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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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一出，程木雨一愣，看了她一眼又转向前方，「有啊，怎么了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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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男生的鬍子是从小时候就有吗？」蓝湘越问越起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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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木雨摇头，「是从国高中开始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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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不是洗脸时摸起来会刺刺的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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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木雨对她好奇鬍子的事觉得好笑，「你好奇这个干嘛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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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因为老师的鬍子满明显的。」蓝想直言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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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都把它想成长大的证明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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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什么意思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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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越是长大反而身上会带更多的刺，所以要想办法把它磨平，即使它不会有真正消失的一天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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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湘若有所思的点头，感觉自己又不小心失足捲进了思考人生的漩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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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老师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长大的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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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应该是满晚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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