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04 突然好想你(0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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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怎么了？」我又问，情绪渐渐激动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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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她……」冯仁夏开口，可是只讲一个字又没有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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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商这时终于回过头看我，但他的眼神佈满绝望，我瞬间失去声音，好想叫他什么都别说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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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她毕业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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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没头没尾，一点都不像理智的蒋商会说出口的话，毕竟我们不就是今天毕业了吗？何必特别说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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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因为今天是毕业典礼。」我硬是扯出笑容，但声音竟然在颤抖，我没听过自己的这种声音，「我们都毕业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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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大概知道蒋商的言下之意，我却不想面对与接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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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她离开了。」然而，蒋商换了个词，为什么他声音可以这么冷静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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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答我怎么了，却又没办法真的解释为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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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间我有一小段的记忆消失了，等回过神，已经在公车上了，冯仁夏坐在旁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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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毕业证书呢？」我呆了几秒，想起了说好要把毕业证书拿去给许湘伶的，慌张的左顾右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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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蒋商那。」隔了几秒冯仁夏吐出这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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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们真的……不能去吗？湘伶家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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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仁夏没有回答，但他的眼神很哀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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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现在是梦还是现实？」我走到家门口的时候，转过头问冯仁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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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希望他只用一个字回答我，可惜没有，他说了实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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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又沉默了很久，离开前，他又挤出一句话，「需要时连络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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