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时候,她正在从河西赶往江南的途中。
闻知他的死讯后,她又在河西呆了半个月,直至彻底绝望,她才起身至江南。
那个时候,情绪起伏大,加上平日里也不是太准时,根本没有心思注意月事是否规律。
直到她在路上时常感到一股莫名的恶心,才惊觉情况不对。
一看大夫,果然已怀孕三个月了。
她不应该留下这个孩子的。
他已经死了,她还是个未婚的身份。
她本就是个极其现实的人,若她今后还想好好嫁人,她就应该知道什么是对她最好的选择。
可是,当一晚乌黑泛着苦味的药端至她的手心时,她的心仿若被撕裂般,又像虫子不断啃食她一般难受。
他死前已给她做了最好的安排。
往后余生,她都不会再担惊受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