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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棠莨向来忠厚纯正,让他去打探消息再合适不过。
于是不少修士附和着四处寻找棠莨:“是呀,怎么没见三殿下?”
有人更是恶意揣测:“该不会是背叛咱们逃走了吧?”
独苏勃然大怒:“把他找出来!”
“不用找了,我在这里。”棠莨越众而出。
他的法袍上沾满了泥土,头半垂、眼红肿、肩耷拉,全然失去了以往的贵气稳重。
独苏打量他一通,冷笑:“你去了哪里?做了什么?”
棠莨低头不语,只默默攥紧拳头。
独苏猛地拉开他的手,看到一枝十分眼熟的珠钗。
“玄骊珠……你这什么眼光!那就是个为了上位什么都可以出卖的烂人!”独苏鄙笑出声,恶意扯上成奇:“是吧?殿主?你与她交往最深,最有发言权。”
“没有交往。”成奇若无其事地掸去袍角上的灰尘,不屑地道:“但我确实拒绝了她无数次,听闻,她与藏庸也有些不清楚。”
“你瞎说!”棠莨猛然抬头,恶狠狠地盯视着成奇,平生第一次,他如此迫切地想要将一个人挫骨扬灰。
“人总要接受现实。”成奇微微一笑,毫不在意:“三殿下,太子有件急事大事要你去做,非你不可……”
做探子么?棠莨看向周围,所碰触的目光多是冷然,偶有同情者,也是回避。
就连最亲的表弟陵阳,也是目光飘忽,不肯与他对视。
越是生死关头,越能照见人心——棠莨心灰意冷,却又愤怒不堪:“听从殿下指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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