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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一向每晚克制着只要一回的男人,忽然破了戒。
也不等沈玉娇多想,又一轮的风月缠绵搅得破碎。
翌日清晨,沈玉娇醒来时,还恍惚做梦般。
她扶着腰想,虽乏累了些,但他再过几日就离家远去,下次亲近还不知何月何日,两回就两回吧。
没想到入了夜,裴瑕又一次来到她的停云阁。
依旧是焚香沐浴、灭灯熄烛、覆身交颈,一回毕,又来第二回。
临睡前,沈玉娇虽然又困又累,还是忍不住偏脸,轻唤身侧静躺的男人:郎君。
幔帐中还残留着几缕兰麝浓香,身侧人道:怎么了?
沈玉娇揪着被角,话到嘴边绕了又绕,最后还是没问出口,只道:没什么,就是看你睡了么。
准备睡了。
噢,那睡罢。
嗯。
裴瑕这人,连睡姿都雅正,夫妻俩哪怕躺在同个被窝,一个晚上过去,谁也碰不上谁。
沈玉娇从前的睡姿其实并没这般老实,但她怕自己睡姿不雅,伸手伸脚冒犯裴瑕,所以有意控制着。
半年努力,成效颇大,如今一夜过去,她再不会像新婚那阵,手脚缠着他而眠。
听到耳边一片静寂,沈玉娇眼底微黯,而后侧身躺平,心想有什么好问的?他愿意与她亲热,是件好事。
难道还要小女儿姿态娇滴滴问一句:郎君是不是舍不得妾,才这般亲近?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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