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守真这枚棋,何愁这天下不太平?真是自取灭亡。
最后他还是主动给淳庆帝递了个台阶:若是陛下愿放裴守真辞官归田,那两成利可推至明年,裴守真出狱之日,臣即刻带燕北兄弟们返回燕州,继续为陛下护卫大梁山河。
这台阶一递,淳庆帝沉吟片刻,也顺势下了:既然谢将军都这样说了,那朕便饶他一回,放他归家罢。
谢无陵抬手,躬身高呼:陛下圣明。
垂下的头颅,嘴角轻蔑扯了扯。
矫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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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今日就该启程回燕州。
因着裴瑕入狱之事,谢无陵与扈将军商量着,多留两日。
翌日早朝,朝臣们果然就裴瑕入狱之事,纷纷启奏求情。
看着殿中那乌泱泱跪了十之七八的文臣,淳庆帝坐在龙椅上暗暗庆幸。
还好,还好昨日应了那谢无陵。
不然这会儿真是架在火上烤了。
淳庆帝摆出一副幡然醒悟,虚心纳谏的模样,顺应百官之意:既然诸位爱卿都这样说了,那朕便免了裴守真牢狱之灾,但丞相一职,他不堪担任,去洛阳当个郡守吧。
到底还是惦记着裴瑕的通身才干,真叫他回闻喜当个田舍翁,淳庆帝又有点不舍。
裴瑕的先父裴茂,从前便任洛阳郡守,将洛阳治理得井井有条,百姓安居乐业,文风也带得兴盛。
只要不在眼前对自己指手画脚,远远地当个地方官,还是挺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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