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牲名录,皆烙益州牧官印。"刘协突然捏碎药盏,瓷片扎进掌心:"好个刘季玉,把活人当压舱石!"
虎牢关的黎明裹着铁锈味,夏侯惇的独眼映着投石机的轮廓。工匠正将混了硃砂的火油灌入陶罐,暗红的液体在晨光中泛着诡异光泽。"将军,这玩意真能破玄铁甲?"副将摸着罐身的云纹,指尖沾上些黏稠液体。
"去年在兖州,这火油连公孙瓒的铁浮屠都熔了。"夏侯惇突然挥刀劈开冻土,露出底下埋着的铁蒺藜。寒光掠过他脸上的刀疤,映出远处地平线上银色的盔缨——白马义从的先锋已至三里外。
投石机的绞盘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,浸满火油的麻绳被点燃。"放!"夏侯惇的吼声震落檐角冰锥。燃烧的陶罐划破长空,在白马阵中炸开血色的火雨。玄铁甲胄遇火即熔,铁水裹着人体泼洒在冻土上,腾起的蒸汽里混着焦臭味。有个年轻士卒突然跪地呕吐,他认出一具熔化的铁甲里裹着的,竟是自家失踪半年的兄长。
"第二波准备!"夏侯惇的弯刀指向溃散的敌军,"把陛下新铸的蒺藜弹装上!"工匠们撬开木箱,铁球表面的倒刺在晨光中泛着蓝光——每根刺尖都淬了混着砒霜的汶山硃砂。
益州官仓的地窖里,刘循的剑尖挑开最后一捆竹简。发霉的麻绳断裂时,卷轴滚出张泛黄的绢布——竟是父亲刘焉与杨修的密约,落款处盖着益州牧官印和朱雀纹章。"建安二年腊月,借漕运之便..."他的手指在"人牲"二字上颤抖,突然被孙嬬按住。
"少公子现在知道,为何陛下要烧楼船了?"她的鎏金匕首挑开地砖,露出底下成箱的景元通宝。每枚钱币的方孔中都塞着米粒大的蜡丸,剖开后是各郡漕运使的姓名。"杨修用这些买通了整条汉江水道。"
雷声碾过天际,震得陶瓮嗡嗡作响。刘循突然抓起火把砸向钱箱,火焰腾起的瞬间,蜡丸遇热爆开,无数写满名字的纸条在火中蜷曲成灰。"我要见陛下!"他转身时撞翻桐油灯,流淌的火蛇顺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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