慌。
哪怕她很确定自己昏迷前见到过那张黑沉的脸,也很肯定就是这狗男人送自己回来的,但多问无益。
沉静娴本还组织了一肚子搪塞的话,临了却发现一点用不上。
沉孟吟太通透,不用骗,也不用哄,凡事自有论断。
也难怪昨晚那小兔崽子走之前半个字都不交代,甚至于对她的所有冲动和卖命都不过问。
看着血肉模糊的惊悚伤痕,只剩下喉间轻咽后浮在惨白脸上的一对深情眼,眸光拉着丝,所到之处,细细密密,摇摇曳曳,缠绕致死。
心越疼,眼愈柔。
明明眸底有催城破池之势,却又只是尽可能轻而柔地调动双手为所爱之人处理伤口,上药包扎,一切行为举止发自肺腑,有条不紊。
人是最神奇的物种,陌生的时候,说得再多,做得再多,也走不进彼此的心。
而一旦交了心,有了默契,不用多说半个字,所有信任和情愫深深烙印在骨血里,用不着任何媒介,身处异地,也能共生相连。
“你们很像,遇到的事越大,越冷静...”沉静娴默默感慨,有几分哀怨,也有几分艳羡,“就像双生火焰。”
恰好佣人在床上支起架子,端了餐盘上来,沉孟吟刚品了口汤,胃里升起暖意,逐渐散向四肢,闻言,冲她笑了笑,“我喜欢这个形容,不过嘛...”
想来kerry是没见过这狗男人对她强势霸道的手段,都被他眼下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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