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每年都会带家人去一次西藏朝圣,也认识不少老一辈的唐卡画师。唐卡,号称世界上最毒的工笔艺术,所有的颜料都是出自天然矿物研磨而成,比如黄金,朱砂,雄黄,绿松石等等。在创作过程中,因为笔尖极细,颜料又特别容易干,所以每画一笔都需要画师将笔尖含在嘴里润笔。经年累月,画师体内会吸收大量重金属毒素,时间长了甚至会失去味觉,出现各种中毒症状.......所以唐卡画师几乎都是拿命在纸上起舞。”
“有解毒的办法么?”沉谕之忙问。
郁叔皱着眉,“我听朋友说,世袭的藏药家族中或许有些药能对症解毒,但现在遗留下来的正统藏药世家还是比较少的,毕竟配比和采摘的条件也苛刻。”
沉谕之心中了然,重新望向那幅绿度母,眼底也多了几分虔诚的敬畏。
他一向信奉无神论,但今天却也朝着绿度母合十行礼。
度母能渡一切苦厄,愿能让身处苦海的人,未来平安顺遂。
其余的恶,就由他来作,苦果,也由他来背负。
行完礼,陈乾已经在门口等他,匆匆留下一句,“郁叔,帮我多照看她。”
“放心吧,”郁叔望着他离开的背影,实在有些心疼,“愿度母垂怜,帮帮这两个善良的孩子,他们本不该承受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