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中,廷杖的声音此起彼伏,隐隐掺杂着许淮江的嘶喊和许家母女的啜泣声。
沈长宁孤身一人,拿着一纸和离书,静静的看着后院的满树梨花。
若是母亲在,定然不舍她受这般委屈。
女子休夫古往今来未有先例,她堂堂沈家嫡女,曾经的女相,竟也逃不过规矩框架。
许家这般待她,到头来竟也只得了一纸和离书,和许淮江的三十廷杖。
“谁?”
脚步声寂静,沈长宁警惕回头,眼底的幽光在月光下更显冷寂。
“郡主既已和离,怎么还这般失魂落魄?”
骨节分明的玉指轻轻把玩着一盏酒樽,素衣圣雪,只是谪仙般的公子身上透着有如地狱修罗般的弑杀之意。
“原来是萧大人。”沈长宁轻瞥他一眼,抬头望着被梨花遮住的月光。
“戏都散场了,萧大人怎么还没走?”
萧九容只笑不语,那双狭长的双目仿佛能洞穿人的内心。
他递上一块锦帕,“郡主可是后悔了?”
“是后悔了。”沈长宁勾唇,接过那张锦帕,轻捻揉搓。
“后悔没能杀了他,跟他虚与委婉做了三年夫妻,让我恶心。”
她轻轻抬手,原本无喜无悲的面容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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