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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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昊均不是打算跟她聊，是跟谢无镜聊：“听闻你这几日颇为荒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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织愉不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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坏老头是来问罪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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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镜：“何为荒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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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问得昊均堵了下，安静须臾，“平日还是要以正事为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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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镜语气不咸不淡，“我幼时随道长四处除魔灭邪。做修士所不能做之事，去修士所不能去之地，战修士所不能战之敌。春秋寒暑，从无停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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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亡族留下遗命，要我护佑苍生。道长自幼教我，要我匡扶正道。道长闭关一甲子，不在的这六十年，我亦是除了落入凡界十八年，从未懈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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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身为仙尊，当担此责。可我的夫人，不应如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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昊均手中掐着养生的诀，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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织愉心疼地偷偷握住谢无镜袖下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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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昊均叹息：“我老了，或许是有点糊涂了。但慈琅，你要知道你是仙尊，仙族全族的命系于你一身。你身负天命，很多事，是必须取舍的，哪怕不应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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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什么狗屁，不就是要谢无镜继续忍着受委屈，让她也跟着受委屈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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织愉没忍住翻了个白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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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她不是这么粗俗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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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市井中挣命的两年，让她学会了这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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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镜缓声道：“道长将入天人五衰之境，仍为慈琅忧心，慈琅不胜感激。请道长好好休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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昊均闭了闭眼，沉着脸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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