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87章

几块，头顶血肉模糊的，她不愿意下跪，父亲就一脚脚底踹在我的身上，我那时九岁，母亲抱着她的腿，问他要如何才肯信，他恶狠狠地说，除非你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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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先生眼底渐渐猩红，敏先生伸手过来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安慰，他躲开，继续说下去，“我母亲听了他的话，喊了一句，请善待我儿，然后就一头撞在了桌子角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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敏先生心头跟着揪起来，“那她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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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死了。"郭先生神情似有些麻木，或许是太痛，他总会想起这一幕，痛得已经习惯，已经面无表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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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啊。”敏先生惊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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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，对外宣称我母亲因病，半夜起来丫鬟没照顾好，导致她摔倒死了，连同伺候她的丫鬟一同打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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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所有的一切，我全部见证。”郭先生自己伸手去添茶，神情麻木得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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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就算是说别人家的事情，郭先生总还是会共情的，不会这样麻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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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之后整整一个月，我没说过一句话，他们都以为我吓坏了，成了哑巴，就算我父亲……我不想这样称呼他，但他是我的父亲，他用针扎我，巴掌扇我，我都没能发出一点声音来，整日痴痴呆呆的，他以为我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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敏先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他，怪不得他时而忧伤，时而沉默不语，竟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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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外祖父是学医的，在当地很有名气，知道我因丧母而痴傻，便与他商量把我接到外祖父家去照顾，他想着我既已经是哑巴，又痴傻了，定不会透露出什么来，加上方姨娘也不想看到我，便准许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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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你虽是郭家子，却是在外祖父家长大的。”敏先生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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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算是，但我后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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