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翊为何这般说她。
明明是他用箭射开了她的发髻,此刻这般说,倒是显得是她有意为之,不过宋知蕙也不打算与他争辩,挽起来便是。
宋知蕙直接扯下裙摆一处布条,将墨发束好,随后干脆又从笔架上随手拿了根笔,见晏翊没有阻拦,便用那笔充作发簪,将头发全部高高挽起,这下他便没有理由再来指责她了吧?
整个过程皆是在晏翊的注视下完成的,他脸上神色幽幽沉沉,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。
直到宋知蕙重新回到书案旁,提笔开始继续书写,却不知晏翊的视线再也未从她身上移开,且那蹙起的眉心愈发紧凑。
松松垮垮,似开非开……
如此还不如不系。
晏翊越看越觉得那破布条碍眼,恨不能上去一把将那破布扯掉。
也罢。
纵着便纵着,满共一年到头也不过几次,这两日不过就是图个新鲜,待他厌烦了便不会如此。
晏翊倏然起身,手里的书却未放下,他三两步来到窗前,一把合了那窗子,转身又大步走到宋知蕙身后。
宋知蕙还未来及反应,便感到一本书册从后方按在了她的头上。她猝不及防,身体向前一倾,白皙的脸颊就这样被压在了还未干透的墨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