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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看这世间多好啊,有好吃的,好玩的,好看的,数都数不过来”,婵娟掰着手指头给她算,最后求她,“陛下不来,不还有奴婢和皎月陪着您嘛,您可别想不开”,说完,婵娟泪就流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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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了婵娟的话,看着婵娟的傻样,也是鼻子一酸,她不想被人瞧见堂堂皇后当众哭鼻子,忙眨了几下眼睛,把泪憋回去,又点了下婵娟的额头,扑哧一下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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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身体刚好些,他就像闻到腥味的猫似的又找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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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人静,抄罢圣训,她披着外袍走在窗前抬头看当空明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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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看了多久,有人漫步走到她身后,伸手越过她,将窗子合上:“怎么站在这里,病才刚好,夜里风大,小心再着凉”,言词切切,体贴入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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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当真不怕死么?”她没回头,问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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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摇头,低头嗅闻她发间的清香,“死是最容易的,没什么可怕的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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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我怕”,她皱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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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自然而然揽住她的腰,浅浅笑道:“娘娘平日里胆大妄为惯了,臣以为娘娘早就活够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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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浑身一抖,又忍耐着沉下气去,只皱着眉稍稍将脸移开,“能好好活着谁会想死?我怕死,怕死无葬身之地,也怕被世人唾骂,遗臭万年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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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活着的时候好好享受,还管死了之后,旁人说什么骂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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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,于是弓着腰,轻声在她耳畔蛊惑道:“臣思慕娘娘已久,得此机会,当然不能错过,娘娘不也一直说孤寂无人作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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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忍无可忍,苦笑道:“你真是无药可救了”,眼里有愤怒有悲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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