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美人好,还是我好？

病了？”她对着铜镜比了比翠玉簪子，又比了比金步摇，随口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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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夜里…”，婵娟一说话，脸就红了，“兴许是夜里没睡好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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婵娟一句话，她就警醒了，一摆手，让梳头宫婢退了出去，殿里没了旁人，她回身看着婵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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婵娟在皇后面前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，便有话直说了，“娘娘，昨天夜里，中常侍从来到走，奴婢都听见了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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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见什么了？”她故作镇定，伸手取过手旁的唇脂，打开盒子，轻轻嗅闻，又挖了一点出来，在指间细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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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没听清什么”，婵娟红着脸小声嘟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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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婵娟低头抠着指甲，她慢吞吞把唇脂放回原处，没了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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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婢知道娘娘心里苦，在这宫里没个说心里话的人”，婵娟替她带好金步摇，“不管是以前还是如今，内侍跟宫人作伴都不是新鲜事，只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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婵娟直白地点破了她的心思，中秋夜那一次，既是因为赌气也是因为心底那份孤寂，醉酒并不是理由，只是她太想有个人陪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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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跟陛下是夫妻，陛下才是娘娘的依靠啊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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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道理她怎么会不懂呢，但陛下对她实在是太冷淡了，冷淡到她都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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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她是没有选择余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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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身上的伤好了，她去了宣室殿，厚着脸皮讨好皇帝，“妾身想着陛下晚来批阅奏章，恐会腹中饥饿，特地在椒房殿预备了些点心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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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后不知道朕不喜欢那些个甜得发腻的玩意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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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些点心是”，她还想解释，却被打断，皇帝放下竹简，用手指掐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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