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她枕着他的胳膊,后背贴着他热热的胸膛,歇了半晌,蓦地睁开眼,她摸到了他手臂上的疤,皱皱巴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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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你这回出去新添的伤?”她撑着身子,趴了起来,像研究了不起的东西似的,看了好一会儿才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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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”,他闭眼仰躺着,懒懒应声,一只手还在她领口里双乳上来回揉捏,无关欲望,纯粹是手指闲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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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够吓人的,伤疤被一层薄薄绷紧的皮肤裹着,还微微泛红,好像随时能被撑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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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后来又出血,才留了这么大一个疤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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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受了伤,哪有不留疤的”,他答非所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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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些讪讪地,摸着那条疤出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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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摸了,痒”,他小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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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收手,目光所过之处,伤疤没有上百,也有几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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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这条呢?”她又指着另一条发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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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瞄了一眼,微笑问道:“阿衡记不得了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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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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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去年阿衡派人杀我的时候留的”,那会儿还深仇大恨的,这会儿就云淡风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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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张口结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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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起来了?”他坏心眼地捏了她一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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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默了片晌,闷闷地说:“其实…你们在萧关的时候,我上过几回柏梁台远眺,可什么都看不着,只能看到烽火狼烟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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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悠悠睁眼,有些讶然,与她两两相看许久,柔和一笑,道:“柏梁台再高,又怎么高得过陇山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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