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小也小,只要向世子输送利益,这件事就了了。不过现在僧人暴动,居然拿起器械向世子要说法,事就大了。”
“展开说说……为什么?”
谢无炽振了下僧衣上的灰尘:“有权势的人,可以接受你的道德瑕疵,但不能忍受你挑战他的权威。”
“这次出事,本来只是相南寺内部整顿的问题,如今这拿起武器冲世子一顿叫嚣,事情就严重成为叛乱,甚至造反。”
“造反?”时书偶尔看古装剧,知道这是最大的罪名,“这么严重?”
“不严重不足以发难,现在世子局已设好,等的就是鱼儿游进去了。”
谢无炽身上的血腥味愈发醒目,并不知道是哪里来的,他在回屋之前又做了些什么。他笑了笑:“所谓发难,需要一个不可宽赦的理由。僧人胆敢在皇亲国戚前拿起枪棒,刀子这就递过来了。”
时书:“相南寺做错了吗。”
“……”
谢无炽静了静,月光下眼神幽深:“你来这么久了,还觉得好人多?”
“大景的僧人不用纳税和服徭役,老百姓辛苦种田,耕耘,等待收成,这些和尚只要一纸度牒便可免于一辈子的田间杂物,在寺里念念经,靠百姓的香火供奉过日子。朝廷为了求神佛保佑,还会大量给寺院赐田和奖赏。相南寺占有肥田数万亩,东都房屋千间,甚至还经营勾栏瓦肆,放高利贷,高价收租,富裕奢靡至极。”
谢无炽指向跪院里两位僧人,““你以为这两位就是完美受害者?野外苟合,一个兔子,一个是恩客,争风吃醋杀了人,这才买来度牒投身相南寺避祸。一份度牒,连杀人抵命都能逃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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