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刻钟后,丹蔻已成,李太妃吩咐宫人退下。
婢女点染的技艺并不高超,说生疏也不为过,却仍旧得了赏,大喜过望,心中对李太妃存着感激。
因而想起李太妃近来的处境,婢女临走前看向萧玄景的眼神里多了丝怨怼,陛下登基数月,却始终不曾以太后之尊奉养自己的母亲,苛待拘禁,天理难容。
三两个宫人很快便不见了踪影,李太妃伸出手迎着阳光,目光落在刚染好的指甲上,面上的嫌恶显而易见。
许久之后,她不咸不淡道:“见到她了?”
这个‘她’,指的是司丝。
萧玄景同样气定神闲,“太妃娘娘还真是无所不能,身陷囹圄亦可插手宫闱之事,儿子佩服。”
李太妃神色淡淡,“见到了就莫要再行那醉生梦死之事,她已经死了。”
萧玄景勾着唇角,“太妃有心思插手这些,想来应是昭阳殿的日子太过悠闲,不若儿子下旨让您去太庙待一待,那里当有许多人等着与您叙旧,有她们作陪,诉说前事、回忆往昔,日子必不会无聊。”
此话一出,李太妃立时变了脸色,萧玄景并没有在说笑,太庙!他竟要她这生养扶持他登位的母亲去太庙!
她自是吃得缺衣少食的那份苦,可太庙里关的是什么人,是被她设计斗败了的死敌!
叙旧?他分明是要借着她们的手报仇。
他存心要她不好过,要她死!
李太妃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,饶是怒急,神色也不过须臾便恢复如常。
她容色哀戚,一派被儿子伤了心的慈母做派,泫然欲泣,“你怨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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