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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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这番从摄影作品到人生观的探讨几乎称得上是辩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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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道同样冷淡的目光交汇、碰撞，那是绝对理性的冷和漫不经心的淡的交汇和碰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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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云谦的眸光先一步垂下，落在她被衣物覆盖的手臂之上，你手臂的纹身也是理性的线性风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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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列举出这个有力的证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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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厌灵略带诧异眨了眨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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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这就是他带她来看这个展览的原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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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挽起袖子，看着手臂内侧的花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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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小小的坐标系，上面分布着一些看似无规律的规律线条，无序和有序达到了一种看似极为理性的美的平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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厌灵想了想，说：这并不是全然理性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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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云谦挑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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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那张冷峻的脸上难得有这样生动的神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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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不能多说。她捋下了袖子，这个线条的秘密牵扯到我的工作。我们要遵守节目组的规定对于个人信息暂时保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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厌灵昂头认真地望着他，许诺道：等到不用保守秘密的时候，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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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云谦平静地回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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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不清心里这股陌生的情绪叫什么，像烧灼的火、融化的冰，也像曝光过渡的云。是非理性的，令他本能厌恶，却也本能地被吸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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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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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美术馆出来后，正好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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