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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津渡喊来阿姨先进去瞧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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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姨不明所以地进去了,很快又出来说:“都睡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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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睡着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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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津渡穿过起居室和小书房,到了主卧室。昏暗的灯光下,床上背向外的女孩子侧身躺着,怀里钻着一个小脑袋,都呼吸绵长轻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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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津渡嘴角一咧,轻手轻脚走过去,把被子轻轻扯高一些,将甘望舒背后空着的地方都盖上,末了熄灯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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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过书桌,余光里闪着什么东西,偏头扫了眼,是一幅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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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津渡走过去正面瞧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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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上摊开着一张“鲤鱼暴雨中争食”的水墨画,笔底春风,触手生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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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下角落款小字写了个篆体“蓝”,高雅意境让这画仿佛不是诞生于今晚,而是沉淀了一百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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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津渡不可思议地眯起了桃花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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扭头透过博古架,隔着一个青花瓷往床上那细影曼妙乌发散在他枕头的女人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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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,才回眸重新看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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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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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要出去,床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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兴许是热了,小绻绻推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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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望舒微微睁了睁眼,摸了摸小孩子的身子,大抵是觉得温度高,就把被子彻底推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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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津渡看着她不知不觉被撩起到膝盖一寸的月白丝裙,看着那双莹白如玉的细腻小腿,沉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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