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线条的硬朗。然而这种硬朗在她进入资本市场后被弱化了主要是因为疲惫。疲惫感好像某种廉价的滤镜，淡化了她的五官特征，让她变得面目模糊。这也是她内心深处最恐惧的，比起变丑，她更怕自己的面孔在某种麻木中逐渐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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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很长一段时间，乔安都很怕与林延重逢。她怕他见到她的疲态，见到她的疲乏，担心他会庆幸两人分开，另觅佳人。可是后来，连这种恐惧也减弱了，她更怕他会看不到她，认不出她，她怕自己泯然于众人，在任何人心里都难以留下痕迹。毕竟，快节奏的生活，总是把人简化成符号，简化成英文名字，再简化成名片上的职位，签名档里的称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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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几天，乔安开始准备新项目的启动大会。秘书把行程单打印出来，ab 的出席名单里最上面是尹荷，尹荷的名字往下竟然是戴文，职位是资深律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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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安心下了然原来戴文就是尹荷带来的律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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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安没想到两人这么快就要在项目上相见。她把行程单照下来微信传给戴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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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安：【图片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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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安：朋友，这是您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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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文：正是在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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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安：你入职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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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文：还没。下周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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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安：入职第一天就出差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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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文：惊喜而意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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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文：又和您相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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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安：那希望我们合作愉快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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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文给她发来了为我们的友谊干杯的中老年表情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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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安想了想，倒是也不太吃惊。这一年以来，因为苏飞离开，带走了很多项目，ab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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