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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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别忘了，打工可是赚钱的，不打工就没钱。工作本质上就是香港人说的。左伊换了粤语，搵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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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安莞尔，道：我之前以为人的欲望是无限的，当助理的时候想当 associate，当了 associate 想升 senior，升 counsel，升合伙人。赚了点钱就想赚更多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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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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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是。乔安说。我的欲望有限。现在，已经有点乏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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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怎么好像中年危机提前了。左伊问道，不应该啊，你未婚未育还有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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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知道呢。工作不过尔尔，所谓投行精英都是徒有其表的草包，所谓律政精英不过是察言观色的苦力，所谓霸道总裁也不过是草台班子头头。乔安想起丰收项目上，那个气急败坏要求杀掉大鹅的公司主席。她莞尔一笑，道，但是戴文让我感觉不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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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年危机的夫妻会出轨。左伊说，原来单身女士的中年危机是你这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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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怎样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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遇到一个消遣你的人，然后把他当成真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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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安还想继续反驳，但是服务员把账单放在两人桌上，示意他们赶紧结账走人。中午吃饭的人多，外面的队已经长长一排，拐进了楼梯间。两人纷纷结账，然后各自回办公室，开始应付下午的工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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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她不想做谁的零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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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的时候的心动，动辄爱得撕心裂肺，茶饭不思，寝食难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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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年以后却再难有这样的心境了，主要是因为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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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安手上几个项目仿佛心有灵犀一般，一起动了起来。她整个人立刻忙得脚不沾地，身心俱疲。工作好像忘情水，一杯喝下去，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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