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
听说将军昨日歇在外院，今儿一早连沧浪阁都没去，就离家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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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我们把将军气得离家出走了？”邓如蕴佯装一脸震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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秀娘跺脚，“姑娘又胡言乱语，是离家走了，不是离家出走。而且也未必是我们气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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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话说了，邓如蕴便笑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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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不就得了？这可算不上坏消息，没准还是个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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秀娘见她又乱说，想同她生气又不知道气什么，却心下闷闷的不由悄悄看了她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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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娘以前可是无论如何，都不会说这样的话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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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还在金州老家，将军也还只是金州千户所的百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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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远远地听到他带着兵马进了城，姑娘就像是竖起了耳朵的兔子，听见他的动静，着急忙慌地从家里跑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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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会一路跑一路理着衣裳和发髻，还要问她，“秀娘姐快帮我看看有没有乱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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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没乱，她就跑得更快了，直到跑到大路边上，挤在人群的狭缝里，仰着小脸盯着马上的年轻将军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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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会一直看到小脸通红，会跟着他的马走上半条街，会直到他进了都司衙门里，还要停留半刻才肯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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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她会攥着手，有点无奈又有点委屈地，轻轻呢喃一句，“怎么办？我今天也没办法不喜欢他... 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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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事如烟消散在白驹的缝隙里，时光将一切扭曲错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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秀娘恍惚了一下，飞快地抹掉了眼角的水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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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还有个好消息，“姑娘，有家小药铺肯要咱们的成药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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