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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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春甫向父亲看过去，也见到三哥的眼睛亮了一亮，可也只一瞬，他光亮如风中残烛又熄灭了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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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慢慢地摇着头，自嘲嗤笑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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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殿下说得有道理，或许那才是表妹的正缘。我把她的定亲拦了有什么用？我是真的能娶她吗？又或者真就娶了，殿下会和善地对待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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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问自答，仍旧不住摇着头，“不可能，不可能的... ...既如此，我还硬去拦有什么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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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用，没用。”他说没用，不再同父亲多言，也不再需要白春甫相扶，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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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春甫看着三哥踉跄地离去，又看着父亲深深闭起眼睛又睁开，父亲也向他问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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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呢，岁初？你也不走，就留在这里吗？爹可以替你跟殿下再说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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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春甫也摇了头，他说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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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儿子已经答应过殿下，会留在京中读书科举，自然不能言而无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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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三哥的情形不一样，他是自愿与殿下达成的“交易”，当然要守约而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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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京城，只要没有大长公主殿下的意思，他是不会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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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春甫说完，同父亲行礼，追在三哥的脚步之后，亦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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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安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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滕越和邓如蕴从沈府回来之后，就让沈修去盘查，砚山王府在西安城内外的别院山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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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照杨尤纭所言，邓如蕴的兄长很可能被关在某处秘密院落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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