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助眠,阮梨靠在沙发上,头一点一点地往下坠。
狮绝立即托住她的头,将人扶到自己身上靠着,他压低声音,“软软,睡吧,累了一晚上了。”
他将沙发上的毯子盖在她身上,将人搂在怀里,轻轻拍着。
旭墨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,掀起眼皮扫了眼两人和谐安详的场面,红眸之中莫名情绪闪动,他闭上眼小憩。
无人在意的白鹤进了卫生间。
他原本强撑着伤势,将卫生间门锁好后,喉咙间气血翻涌,他压抑着喉中的声音,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。
男人脱下贴合身线的外套,白色衬衫已经沾满了鲜血。
胸口因为疼痛而剧烈起伏,却进一步拉扯着伤口。
男人咬着牙,将沾血的衬衫一点点剥落,细腻柔软的衣服经过一夜的战斗,已经和血肉粘合在一起。
撕开,就宛如皮肉分离。
饶是他经历了无数战斗和受伤,此刻剧烈持续的痛意让他无法再凭借理智压抑。
浑身止不住的颤抖,痛苦的呻.吟从嘴中泄出,哀声宛如白鹤泣血。
一道狰狞恐怖的伤口从宽阔的右肩膀划至劲窄的左腰,几乎将整个背部贯穿,红肉外翻,深可见骨。
男人抑制指尖的颤抖,从口袋拿出止血伤药艰难的洒在背上。
最后一瓶药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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