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,养出来的女儿更是骄傲得不像话。
女儿自懂事起,便最看重自己的体面,又怎会允许自己如此刻一般,衣冠不整,披头散发地在人前落了泪珠。
如今已过暮春,但地里的凉气却犹在,岑听南赤足立于庭前台阶上,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们,一时似乎狂喜,一时又有着强烈的悲伤,就这样茫然站着,泪珠连成串地落了下来,到后头竟再也忍不住,抽抽噎噎痛泣出声。
惊得宋氏连忙上前将女儿搂在怀中,一下又一下怜惜地拍着。
岑听南揪着母亲衣襟,母亲身上淡淡花香叫她放松下来,实实在在的触感终于让她确信,这绝不是她死前的黄粱一梦。
等她彻底宣泄平复后抬起头再看向母亲,那目光就转做了深刻的疼和悔惜。
倒叫宋氏有些看不懂了。
“娇娇儿?仔细着了凉。”宋氏使了个眼神,自小陪着女儿长大的琉璃,便会意迎上去,将捂着心口几乎要晕过去的岑听南扶住,半跪着为她穿上了鞋袜。
琉璃柔声道:“姑娘身子最是弱,如今这乍暖还寒时候啊,可是最难将息的,病从足起,姑娘有什么事,待穿上鞋袜再说,好不好?”
哄小孩儿似的语气。
岑听南点点头,又抬起头,不安地哽咽:“爹娘俱在,可阿兄呢?”
“你阿兄还在军营。”岑昀野忧心,“娇娇儿可是被梦魇住了?”
岑听南恍若未闻,她只听见自己问:“爹爹三日后便要出征?可是去打北戎?何时能归?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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