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眼。可只远远往榻上瞧了一眼,就再看不见别的了。
什么奢靡凡物,不过都只是用来衬这神仙一样不沾凡尘的女子的。
见她呆愣,倒是孟瑶光好脾气地先笑起来:“大将军真是将你养得极好。比幼时见到那小小一团的人儿瞧起来硬实不少。”
“娘娘还记得我?”岑听南对她心生亲近,见过礼后便大大方方直问。
孟瑶光目光落在她身上,却更像透过她看向了别处:“如何会不记得?那是永安十八年的宫宴,你父亲镇北有功,先皇为他特设的这场宴席……那时,你才三岁吧。”
“跟在你阿兄身后,那么小一点,路都走不稳。大将军怕耽误了开宴时间,想让宫女抱你,你却不乐意,把宫女的手甩开,把你阿兄也甩开。许是觉得被轻视了?你抬着头不肯服气,跌跌撞撞硬要自己走完那段宫门。”
“那模样,我现在都记得。”
被人说起自己都不记得的往事,岑听南忍不住低低“啊”了一声……她小时候就这么倔牛脾气??
孟瑶光轻笑着,继续讲:“那一年你父亲将边境线北移三十里,大胜归朝,先皇心头快慰得很。见你这样,不但没有斥责,反倒大笑几声,命令所有人都不许拦着你,要任你一个人走完——于是文武百官,就那么等着一个小豆丁走到她娘亲身边,才敢出声道贺大将军有了个不逊于他的好女儿。”
这段前尘往事,岑听南当真是丝毫记忆都无了。
从她记事起,她便只知自己畏寒是因为三岁那年的宫宴上落了水,天寒地冻的,等到被人发现时已经去了半条命,只有同样湿漉漉的孟瑶光呆在一旁——那时的孟瑶光,还只是当今圣上彼时的四皇子身边一个不惹眼的小宫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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