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岑听南将诸多声音听在耳里,索性堂而皇之朝顾砚时的臂弯又缩了缩。
恨不能气死将女子视作洪水猛兽的老古董才好。
可惜没看到王初霁的嘴脸,也不知被气成什么样了,有没有变绿?怕是比从前每回宴会上输给她都还要难看。
倒是这顾砚时……比她想的,好上那么一点。
不过,也就一点儿。
顾砚时感受着胸口衣襟被怀中人攥得越来越紧,垂了眼道:“纵使喜服我只穿这一回,夫人却也不必拧坏它。”
这新鲜的称呼,听得岑听南顿了顿。
虽盖着喜帕,岑二姑娘仍旧小动作不断,躲在顾砚时臂弯里,悄悄替他抚平了衣襟。
这人家大业大的,费事同她计较一件衣物。
岑听南小声地哼了一句:“赔你十二件,让你一月穿一件,月月做新郎可好?”
顾砚时不作声,臂弯却紧了紧,直箍得岑听南吃痛狠狠掐他一把,才不咸不淡将人松开些。
呸!小气鬼。
岑听南没成想,这左相面上瞧着清高孤寡,内里却是个报复心这样重的。
日后这日子,可别过成日日争斗的仇人才好。
何况她还有父兄的冤屈未查明呢,要紧事多得很。岑二姑娘大人有大量,懒得同他一般计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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