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往心里去,这些话在才证明她过得好呢。
她现下乘的马车是顾砚时特意留下来的,里头烘得又香又软,若是长途跋涉,有这马车不知道多省劲儿呢。其实以将军府和相府的距离来说,乘着轿几步路就溜达过去的事,平安非得大庭广众之下又跪又请地央她上马车。
还不都是顾砚时的打算。
人没回来,什么事情倒都是计算得细致。
如今他自己拍拍屁股办皇差去了,却将惹眼的戏全留给她一人来演,她本就娇纵的名声上头更添了几分顾砚时托出来的色彩。
岑听南真怀疑他是故意的!
这马车今日走得也尤其慢,愣是拖慢了一倍时辰。
等到了将军府,车夫跳下车,接到平安递来的隐晦赞赏目光,颇有些得意地扬扬头,他赶马车十数年,拖慢点时辰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?
岑听南对此一无所知,宋珏作为当家主母不好来门口接人,将军府的管家已经带人候在门口了,热热闹闹一圈人,等着迎接岑听南这个外嫁的女儿。
都是看着她长大的人,带着她长大的嬷嬷们过来,帕子抹着泪说姑娘清瘦了,听得岑听南心头也软,到底还是自己家里好。
玉珠却在一旁噗嗤笑出声来:“常妈妈、刘妈妈,你们就睁眼胡说吧!姑娘这几日吃好喝好,腰都圆了一圈,还清瘦呢!清瘦在哪了呀?”
两个妈妈笑着去点她脑袋:“就你话最多。”
经过前世一遭劫难,这种从前岑听南不太放在心里甚至有些不耐烦的场面,此刻也只剩下温馨与喜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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