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sp;“你最近有好好吃药吗？晚上别吃东西，容易失眠，”她叹了口气，将一头微卷的棕发扎起来，“妈妈担心你。已经五年了，你的病总是反反复复，要是闹得又去住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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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的，”梁思眠埋头吃饭，“我没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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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母看着他，面露愁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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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从和你爸分开，妈妈就没什么时间陪你，”她说，“小眠，妈妈只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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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”梁思眠挤出一个笑容，眼睛里却是平淡如水，“我知道，我也爱你，妈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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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母摆弄着碗里的水煮肉片，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打量梁思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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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犹豫着说，“你爸又给我打电话了，他很想跟你见一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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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思眠侧过头，虽然脸上依旧有笑容，语气却突然变得刻薄无比，“见我？他不是早就不要我们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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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，既然承诺没办法兑现，你们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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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怒意，是一种由无处安放的爱生出的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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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直直看着自己的母亲，但很快便收回目光，继续埋头吃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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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母叹了口气，对儿子的转变已经习以为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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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眠，你不能一直这样恨你爸，”她说，“你该长大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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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思眠冷笑一声，埋头吃饭，沉默着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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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子俩吃完饭，梁思眠洗碗，梁母则早早回房间休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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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流温热，冲刷着油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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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年的记忆如洪水般迎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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