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什么，神色复杂地看了几眼眼前的年轻人，很快又收敛起来，继续讲他的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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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知疑仍然痴汉般盯着看，仿佛要用目光一遍又一遍地临摹对方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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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下课休息，张知疑从后排大步流星走向文意先，结果被前排早就占好了有利地形的同学给抢了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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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知疑闷闷不乐地站在其他人背后，低头看地板，耳朵还在努力地听他们讨论的问题。对元素的认知转变，又到原子论，最后那个同学大幅度跳到什么大陆理性主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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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知疑听得满脑子问号，然而面前的文意先只是眼睛转了转，略一思索就给出了答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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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问的同学面对眼前的解答，如饥似渴地疯狂点头，眼神专注，排在后头的张知疑甚至都快把自己准备的问题给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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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意先比自己稍矮一点，垂眸回答问题的时候看起来格外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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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不经意抬头和自己对视一眼，张知疑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停跳了，灵魂也要离家出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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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轮到自己，当文意先用征询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，他满脑子都是奇怪的想法，最后只问了个无聊的问题：老师，哲学史里那么多人名，我觉得我记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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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你等我有空了来我办公室，我单独教你。张知疑脑内已经提前给文意先预定好了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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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文意先只是平静地说：多背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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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?张知疑有点意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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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?文意先的语调上扬，随意地往后仰，旋开保温杯就着喝了一口，随后语气又骤然冷下来，多看文献也行，找个你喜欢的方向专门研究几个也行。相关的书看多了，很容易记下来。你只是想辅修的话，我的课不难过，而且不要翘课，翘专业课来旁听，我和你班导都挺难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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