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
芝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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芝诺悖论解决了吗?我一直没有思考出答案。两人走在路上一言不发又有些微妙的尴尬，张知疑于是先开口问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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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意先发觉自己在他这似乎经常忍不住发笑，心底生出一股异样，很快又自我劝说，大概因为张知疑总是认真执着的懵懂态度有点打动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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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张知疑就看着文意先想笑又努力憋回去的样子，伞差点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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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手把伞从文意先手里拿过来，然后凑得更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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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授?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，他总是在下意识地避开和文意先任何有关的直接接触，又总是不由自主地关注靠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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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意先稍稍抬头转向他：嗯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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您还没回答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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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意先乐呵呵地笑，眉眼像一道桥。学经济学的，数学总要接触吧?相当于取极限的角度，你自己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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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知疑欲言又止，文意先已经先把答案告诉他：如果时间是无尽的，又是可分的，那么我在这里和你在一起散步，我们可以走出无数光年的距离，走到我们变老、变小，甚至变成灰烬、尘埃，你觉得这种无限可分合理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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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解决，是因为它本身就是不合理的。文意先笑着，张知疑却在想别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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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刚才解释的样子意气风发，成功又迷倒了一个年轻小伙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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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意先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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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还挺喜欢发呆的，要小心青年痴呆。文意先说了一句，注意到附近的学生没有撑伞的多，就把手伸到伞外试探了一下，发现雨已经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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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收起伞，张知疑才终于回过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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